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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 - 遺憾的種子、願十年後的我們都能長出美麗的初衷。 (by 陳艾克) 

第十屆南方影展最佳紀錄影片+2010新生一號出口影展開幕片+21世紀至今本人心目中最震撼的紀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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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部片除了增加你胃的溫度以外,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有什麼辦法,能立刻在螢幕挖一個洞,然後穿入那曾經存在的時空,去把因為憤慨沸騰而讓你胃升溫的情緒、真實不後悔的做我年輕時更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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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的妖怪們,會想穿越過來人間,或許也是忌妒或不滿人間的安逸吧。我一直在想,看完這部紀錄片,我該寫一篇心得?食記?觀後感?還是地獄遊記呢? 我明白,我其實是想寫一篇「種子」。確實的一個年份,2008年,我知道我當時在幹麻,我知道我的身分是什麼、我知道我還沒戒菸、我知道我單身、但我皮包裡面少了一張學生證。並不是說要有學生的身份才能去做什麼,而是你多少會害怕你被貼上:你不好好的期中考(努力工作)(結一個婚)(躲在溫室裡)(考上研究所)?你去跟人家搞那些作什麼? 如同片中的學生們,被貼上藍綠的標籤一樣。我愧疚於因為已經比片中的巨人們(學生)老了五~十歲了,而羞於表現一種不受污染的「初衷」。因為學生身份是一個最最最深邃的分水嶺,過了那個村這個店,你就沒資格說你是窮學生,你更世俗了、你有有形與無形的羈絆了、你有某種背景了、你被認為你屬於某個政黨了,你還加入學運,你怎麼這麼假仙? 你的初衷是假的,你有收五百塊吧?你都看54還是55台?你是外省人吧? 以上的你。其實都是再質問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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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要叫學運而不叫人運,我想是因為他們的身份更有資格在時代下畫出一筆更深刻的痕跡。舉個例子,如果你今天身高220cm你去灌籃,人家會說那是因為你長的高。但如果你160cm還能灌籃,人家就會說你夠膽識、矮還敢打籃球外加彈跳力好。學生就像是這群160cm的矮子們,而你沒資格批評他們搞學運的初衷。問問自己念書的時候,你敢嗎? 你連教授再期中考多給你一分,你都不敢叫他扣回來。你連自己為什麼要唸研究所,都生不出一個理由來。那你敢去面對這個政府嗎? 管他你心中沒有政府,我只在乎我的虛擬人物能不能再升一級。升級跟翹課在當下才是the right 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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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我回到20歲,但卻一模一樣的活到今天的28歲,我寧願只回到24歲,延畢一年,然後在25歲的年底跑去自由廣場加入野草苺。其實不是加入,只是激動的走入廣場裡那個單薄的帳棚。那個棚子、那些20幾歲孩子的初衷,自然會醞釀出馬劉不敢喝的酒。浩劫重生的湯姆漢克也說過「與其孤寂老死在島上,那不如淹死在大海裡」。即使在海中失去了威爾森,但至少他做了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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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小的孩子或許越能果斷的分辨出可以與不可以,長大後漸漸變的市儈。為了錢,一萬件不可以都變成可以,為了薪水單所有不行也都要變成行。照這個邏輯-如果說在自己國家不能拿國旗-是對的話。那請宗痛早餐吃我前一晚的排泄物混合草莓醬也會是對的。只要裝做看不見、只要不要被剝奪自己現有生存能力、拿盾牌敲學生的頭也沒關係。人永遠是超過的動物,有權力的人更是,今天可以搶你的國旗、明天可以衝進你家關掉音響拉下你家的鐵門、後天就可以叫法官輕判強姦你女兒的憲兵緩刑12天、明年的亞錦賽就叫中華隊胸口秀上五星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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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留給金字塔的基礎的我們來承擔就好,如果你住帝寶的話就算曼谷的水淹來這裡你一樣可以搭直昇機趕去週年慶。畢竟每個人的價值觀不同,你要說長江的源頭是你的故鄉我也沒辦法。對錯已經漸漸無法分別,只好想辦法把對錯不對盤的人分開。台灣眼前最可怕的事情不是誰的政見比較好或比較爛。而是一件對的事情有整整一半的台灣人認為它是對的,而整整另一半覺得這錯的離譜。而這兩大半人竟然能活在同一片島嶼中,如同阿富汗人與美國人生活在一起那樣的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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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結束後我跟導演說,這片真的在我心中種下了一個種子了,我想這就夠了。至於口袋還有學生証的其他人,我也由衷希望這部片能讓你想起,很小的時候爸爸媽媽說的,不可以說謊、走路要抬頭挺胸、要愛國...等等這些對的事情。你現在念了大學,你更該有獨立思考的能力,沒有人能剝奪你使用智慧型手機打卡的權利,那是因為...沒有因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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